第22章突然造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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讓香雲送走傳旨公公，香玲去櫃裏取出衣裳，讓甯婍姮選明兒個請安和晚宴穿的衣裳，好熏起。
甯婍姮倚在美人榻上，懶懶的打了個哈欠，挑了件端莊素雅一些的去給皇後請安用，又挑了件合適晚宴的。
明兒個請安，定是爭奇鬥艷的戰場。
她只要穿著得體，不去出那個風頭，坐看她們鬥就是。
香玲把衣裳放到羅漢床上，到了香爐邊，看了懶洋洋的甯婍姮一眼，琳貴人不來，主子就像是冬日裏的冬眠動物，整個人都沒有什麽精神。
她邊往香爐裏添香餅，邊說道：“小主，琳貴人好幾日不見了。”
經香玲這麽一提，甯婍姮想起來確實好幾日沒見著林琳瑯。
可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，這就聽得外頭林琳瑯的聲音，“哎呀，我說是誰想我了，你瞧瞧，被我逮個正著了。”
話剛落音，林琳瑯撩開珠簾走了進來。
香玲要行禮，林琳瑯說道：“行了，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那些個禮數。”
香玲笑道：“琳貴人可來了。”
“你丫嘴甜。”林琳瑯說著，看向倚在美人榻上的甯婍姮，“婍姮，從你入素悅軒，也就昨兒個出去過吧？成日窩在這裏，也不怕悶出個病來。”
甯婍姮見到林琳瑯，來了幾分精神，可語氣仍是懶懶散散，“我乃南方人，一年四季只有春夏，在北方冷天，也只有在屋內暖和。”
“你越是不活動，越是畏冷。快起來，咱們出去走走。”
香雲走了進來，“兩位小主，外邊下雪了。”
甯婍姮聽了，對林琳瑯道：“下雪了，屋裏待著吧。”
林琳瑯顯然不相信，“怎會？我這才前腳入屋，你後腳就說下雪了。”
她的宮女嬌兒忙出去看了看，然後回來道：“小主，是下雪了。”
香雲嘟囔著，“琳貴人還不信奴婢。”
“這不是雪下的太突然了。”林琳瑯往旁邊繡墩一坐，“方才才好好的天。”
“小主，方才奴婢就說要下雪了。”嬌兒提醒著。
林琳瑯瞪了她一眼，“你怎麽幫理不幫親。”
這話逗得大家樂了，甯婍姮也眸中帶笑，“嬌兒這是是非分明。”
“婍姮，你這是說我不是非分明？”林琳瑯可不樂意了。
“當然不是。”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林琳瑯說著，打了個哈欠，“瞧瞧，我都被你傳了，也懶了。”
“兩位小主下盤棋，如何。”香玲建議。
“別。”林琳瑯連忙擺手，“下棋還是找憐兒，我可折騰不起，盯著棋盤我立馬睡。”
提起溫憐兒，倒是有些想念她，甯婍姮道：“也不知她如何了。”
“大婚的日子還未定，估摸著是要等臘八後。咱們三，少了一個都覺得慌。”林琳瑯說著，又是一哈欠。
見林琳瑯也無精打采，甯婍姮說道：“要不喝點酒，也暖暖身子。”
林琳瑯頓時來了精神，連連道：“好好好。”
“就知你好這口。”林琳瑯來找她幾次，都是捎酒來，一喝就是精光，“光吃酒也空。香玲，內膳房那是不是有芋艿，栗子？捎點生得回來，順道讓他們弄些酥兒印、撒拌和菜、果餡餅，再備著柏葉湯。”
“小主，奴婢這就去。”香玲把衣裳拿回裏頭，隨後往內膳房去。
林琳瑯沖甯婍姮拋了個媚眼，“沒看出來，我們婍姮極會享受日子，吃酒搭酒食。”
“這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。”
“哦？”明知甯婍姮是說受到她熏陶，林琳瑯佯作不知，四處看。
甯婍姮眉梢微微上揚，又吩咐香雲道：“香雲，取些酒和橘葉香露。”
待香玲和香雲把東西都拿回來，甯婍姮才從榻上起身，將手中暖爐放下，解了鬥篷。
香玲在地上鋪了茵席，用鎮玉鎮住，墊上蒲團，放上憑幾隱囊，茵席前擺放一方炕桌，上擺雲紋漆案。
中間隔著火爐，火爐烘得暖意洋洋。
甯婍姮和林琳瑯坐下，嬌兒將芋艿與栗子埋入灰中。
香玲將吃食分別端到甯婍姮和林琳瑯前邊漆案，香雲溫酒，將橘葉香露放入酒裏。
林琳瑯招呼著，“香玲，香雲，嬌兒，你們也坐下，這吃酒人多才熱鬧，還可行酒令。”
“這……”
香雲和香玲看向甯婍姮，甯婍姮道：“就聽琳貴人的，都坐下一道。”
“諾。”
香玲又鋪了三張茵席，香雲把溫好的酒分入兩把鎏金自斟壺，放到甯婍姮和林琳瑯炕桌上。
嬌兒去取來她們用的酒具，她與香雲和香玲用的是白瓷酒壺與白瓷酒杯。
三人不似甯婍姮和林琳瑯那般隨意坐姿，而是跪坐著。
林琳瑯斟了一杯，酒香溢開，橘葉的清新味道讓酒香更為清新濃厚。
她一咕嚕就一杯，“真是不錯。”
“你喝這般急，容易醉了。”甯婍姮說著，也給自個倒了一杯。正要喝下，林琳瑯喊住了她，“先等等，咱們玩個好玩的。”
“你又有何主意？”
“我念四字，你喝完酒，接四字最後一字，答四字，如此輪下去。若是久久答不出，那就要受罰，罰甚麽事就由上一人說了算。”
甯婍姮沒意見，淡淡應道：“好。”
主子沒意見，香雲和香玲自然也沒意見。
只聽林琳瑯道：“戎馬倥惚。”
甯婍姮看了一眼笑意盈盈望著她的林琳瑯，這一起頭就是給她下套子，她飲盡，“惚惚恍恍。”
林琳瑯有些喪氣，還以為能捉到甯婍姮。
香玲接下，“恍然大悟。”
“悟……”香雲悟了半天都沒悟出個所以然。
林琳瑯起哄道：“香玲快罰她，快罰她。”
香玲笑著對香雲道：“那香雲妹妹就給我們學學鸚鵡。”
香雲學了鸚鵡，惹得哄堂大笑。
坐下後，香雲對嬌兒道：“嬌兒莫笑，下個就罰你。”
結果，嬌兒真沒答上來。
香雲這下可神氣了，“嬌兒快給我們學學大老爺上堂。”
嬌兒站起身，模仿著戲裏的大老爺大搖大擺的樣子，再次惹得大笑。
再接下來，林琳瑯也沒答上，被嬌兒罰了演織女。
歡快的氛圍感染了甯婍姮，她不自覺地拋開了心底的包袱，時而露出淺淺一笑。
幾輪下來，唯獨甯婍姮沒被罰，林琳瑯可不樂意了，暗自搓搓，得罰上甯婍姮一回。
養心殿。
百裏奚處理完政務，如海把熱茶端上，百裏奚接過，看了一眼殿外，“外頭可是下雪了？”
“下了好一會了。”如海應道。
百裏奚放下茶杯，腦海中浮現那抹清冷身姿，她就如這飄落的雪花，飄忽在眼前，卻無法抓在手心，會化去。
“隨朕走走。”
“諾。”
如海撐著傘，與百裏奚往西宮走去。如海琢磨著，皇上該是去素悅軒。
果不其然，百裏奚朝著素悅軒的方向去了。
素悅軒外候著四名太監，其中兩人是林琳瑯宮中的。
見到百裏奚，連忙跪下，“參見皇上，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。”
百裏奚只聽得裏邊笑聲陣陣，他說道：“起身，琳貴人也在？”
“回皇上，琳貴人在。”
百裏奚皺了皺眉，還是往裏頭走去。
到了裏頭，女子嬉笑聲更為大聲。
廳子內，芋艿和栗子已經烤好，香噴噴撲鼻，嬌兒和香玲把皮剝好給林琳瑯和甯婍姮。
又一圈後，甯婍姮沒答上來，林琳瑯笑得捧腹，“好呀，總算讓我捉到你了。婍姮，快給我們跳支舞，我可想看你跳舞的樣子。”
甯婍姮接過香玲遞來的溫熱手帕，擦拭了手，“我不會跳舞。”她會武不會舞。
外頭，百裏奚聽到林琳瑯讓甯婍姮跳舞，他停下腳步。
“婍姮，這可不能耍無賴。我們可都是願賭服輸，快跳舞快跳舞。”
“我真不會。”
“耍無賴，那我可生氣了。”林琳瑯佯怒，雙手插在腰間，“那我這就回去我那，再也不來找你玩。”
甯婍姮拗不過林琳瑯，也懂願賭服輸這個理，她站起身，“我就跳一段。”她就當做是在舞劍來一段好了。
“好。”林琳瑯頓時饒有興致的看著甯婍姮。
香雲和香玲還以為甯婍姮會冷著臉說不，沒想到既然被琳貴人制住了，還要跳舞。
甯婍姮翹起蘭指，身姿輕敏，猶如在舞動雙劍，一行一動剛中又帶些許柔。
林琳瑯看著，眼底一抹異色掠過。
隨著腳上節奏越來越快，甯婍姮一甩袖，開始迅速轉圈。
百裏奚到了廳子門口，看著甯婍姮生硬的舞姿，像是在舞劍一般，他眼底笑意浮現，還真是不會跳舞。
但這份不矯揉造作的姿態，倒也別是番滋味。
屋內本來笑著的眾人，一下瞥見百裏奚，連忙斂起笑意，林琳瑯忙直了身子，“皇上。”
甯婍姮一轉，撇到了門口的百裏奚，她左腳踩到了右腳上，往前倒了下去。
百裏奚眼疾手快，快步踏入，接住了甯婍姮。
甯婍姮不偏不倚撞入了百裏奚的懷中，龍誕香蕩開，他的氣息縈繞著她，甚至要入侵她的心扉，她聽見他的心跳聲，他的鼻息。
他低沈的聲音在她耳畔道：“朕說了，要註意些儀態。”
她心弦如被撥動一下，晃得她意亂。
百裏奚擁著她，似乎有何物一下撞入他心中，他冷厲的神色柔和了許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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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要穿著得體，不去出那個風頭，坐看她們鬥就是。
香玲把衣裳放到羅漢床上，到了香爐邊，看了懶洋洋的甯婍姮一眼，琳貴人不來，主子就像是冬日裏的冬眠動物，整個人都沒有什麽精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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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剛落音，林琳瑯撩開珠簾走了進來。
香玲要行禮，林琳瑯說道：“行了，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那些個禮數。”
香玲笑道：“琳貴人可來了。”
“你丫嘴甜。”林琳瑯說著，看向倚在美人榻上的甯婍姮，“婍姮，從你入素悅軒，也就昨兒個出去過吧？成日窩在這裏，也不怕悶出個病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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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越是不活動，越是畏冷。快起來，咱們出去走走。”
香雲走了進來，“兩位小主，外邊下雪了。”
甯婍姮聽了，對林琳瑯道：“下雪了，屋裏待著吧。”
林琳瑯顯然不相信，“怎會？我這才前腳入屋，你後腳就說下雪了。”
她的宮女嬌兒忙出去看了看，然後回來道：“小主，是下雪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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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不是雪下的太突然了。”林琳瑯往旁邊繡墩一坐，“方才才好好的天。”
“小主，方才奴婢就說要下雪了。”嬌兒提醒著。
林琳瑯瞪了她一眼，“你怎麽幫理不幫親。”
這話逗得大家樂了，甯婍姮也眸中帶笑，“嬌兒這是是非分明。”
“婍姮，你這是說我不是非分明？”林琳瑯可不樂意了。
“當然不是。”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林琳瑯說著，打了個哈欠，“瞧瞧，我都被你傳了，也懶了。”
“兩位小主下盤棋，如何。”香玲建議。
“別。”林琳瑯連忙擺手，“下棋還是找憐兒，我可折騰不起，盯著棋盤我立馬睡。”
提起溫憐兒，倒是有些想念她，甯婍姮道：“也不知她如何了。”
“大婚的日子還未定，估摸著是要等臘八後。咱們三，少了一個都覺得慌。”林琳瑯說著，又是一哈欠。
見林琳瑯也無精打采，甯婍姮說道：“要不喝點酒，也暖暖身子。”
林琳瑯頓時來了精神，連連道：“好好好。”
“就知你好這口。”林琳瑯來找她幾次，都是捎酒來，一喝就是精光，“光吃酒也空。香玲，內膳房那是不是有芋艿，栗子？捎點生得回來，順道讓他們弄些酥兒印、撒拌和菜、果餡餅，再備著柏葉湯。”
“小主，奴婢這就去。”香玲把衣裳拿回裏頭，隨後往內膳房去。
林琳瑯沖甯婍姮拋了個媚眼，“沒看出來，我們婍姮極會享受日子，吃酒搭酒食。”
“這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。”
“哦？”明知甯婍姮是說受到她熏陶，林琳瑯佯作不知，四處看。
甯婍姮眉梢微微上揚，又吩咐香雲道：“香雲，取些酒和橘葉香露。”
待香玲和香雲把東西都拿回來，甯婍姮才從榻上起身，將手中暖爐放下，解了鬥篷。
香玲在地上鋪了茵席，用鎮玉鎮住，墊上蒲團，放上憑幾隱囊，茵席前擺放一方炕桌，上擺雲紋漆案。
中間隔著火爐，火爐烘得暖意洋洋。
甯婍姮和林琳瑯坐下，嬌兒將芋艿與栗子埋入灰中。
香玲將吃食分別端到甯婍姮和林琳瑯前邊漆案，香雲溫酒，將橘葉香露放入酒裏。
林琳瑯招呼著，“香玲，香雲，嬌兒，你們也坐下，這吃酒人多才熱鬧，還可行酒令。”
“這……”
香雲和香玲看向甯婍姮，甯婍姮道：“就聽琳貴人的，都坐下一道。”
“諾。”
香玲又鋪了三張茵席，香雲把溫好的酒分入兩把鎏金自斟壺，放到甯婍姮和林琳瑯炕桌上。
嬌兒去取來她們用的酒具，她與香雲和香玲用的是白瓷酒壺與白瓷酒杯。
三人不似甯婍姮和林琳瑯那般隨意坐姿，而是跪坐著。
林琳瑯斟了一杯，酒香溢開，橘葉的清新味道讓酒香更為清新濃厚。
她一咕嚕就一杯，“真是不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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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又有何主意？”
“我念四字，你喝完酒，接四字最後一字，答四字，如此輪下去。若是久久答不出，那就要受罰，罰甚麽事就由上一人說了算。”
甯婍姮沒意見，淡淡應道：“好。”
主子沒意見，香雲和香玲自然也沒意見。
只聽林琳瑯道：“戎馬倥惚。”
甯婍姮看了一眼笑意盈盈望著她的林琳瑯，這一起頭就是給她下套子，她飲盡，“惚惚恍恍。”
林琳瑯有些喪氣，還以為能捉到甯婍姮。
香玲接下，“恍然大悟。”
“悟……”香雲悟了半天都沒悟出個所以然。
林琳瑯起哄道：“香玲快罰她，快罰她。”
香玲笑著對香雲道：“那香雲妹妹就給我們學學鸚鵡。”
香雲學了鸚鵡，惹得哄堂大笑。
坐下後，香雲對嬌兒道：“嬌兒莫笑，下個就罰你。”
結果，嬌兒真沒答上來。
香雲這下可神氣了，“嬌兒快給我們學學大老爺上堂。”
嬌兒站起身，模仿著戲裏的大老爺大搖大擺的樣子，再次惹得大笑。
再接下來，林琳瑯也沒答上，被嬌兒罰了演織女。
歡快的氛圍感染了甯婍姮，她不自覺地拋開了心底的包袱，時而露出淺淺一笑。
幾輪下來，唯獨甯婍姮沒被罰，林琳瑯可不樂意了，暗自搓搓，得罰上甯婍姮一回。
養心殿。
百裏奚處理完政務，如海把熱茶端上，百裏奚接過，看了一眼殿外，“外頭可是下雪了？”
“下了好一會了。”如海應道。
百裏奚放下茶杯，腦海中浮現那抹清冷身姿，她就如這飄落的雪花，飄忽在眼前，卻無法抓在手心，會化去。
“隨朕走走。”
“諾。”
如海撐著傘，與百裏奚往西宮走去。如海琢磨著，皇上該是去素悅軒。
果不其然，百裏奚朝著素悅軒的方向去了。
素悅軒外候著四名太監，其中兩人是林琳瑯宮中的。
見到百裏奚，連忙跪下，“參見皇上，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。”
百裏奚只聽得裏邊笑聲陣陣，他說道：“起身，琳貴人也在？”
“回皇上，琳貴人在。”
百裏奚皺了皺眉，還是往裏頭走去。
到了裏頭，女子嬉笑聲更為大聲。
廳子內，芋艿和栗子已經烤好，香噴噴撲鼻，嬌兒和香玲把皮剝好給林琳瑯和甯婍姮。
又一圈後，甯婍姮沒答上來，林琳瑯笑得捧腹，“好呀，總算讓我捉到你了。婍姮，快給我們跳支舞，我可想看你跳舞的樣子。”
甯婍姮接過香玲遞來的溫熱手帕，擦拭了手，“我不會跳舞。”她會武不會舞。
外頭，百裏奚聽到林琳瑯讓甯婍姮跳舞，他停下腳步。
“婍姮，這可不能耍無賴。我們可都是願賭服輸，快跳舞快跳舞。”
“我真不會。”
“耍無賴，那我可生氣了。”林琳瑯佯怒，雙手插在腰間，“那我這就回去我那，再也不來找你玩。”
甯婍姮拗不過林琳瑯，也懂願賭服輸這個理，她站起身，“我就跳一段。”她就當做是在舞劍來一段好了。
“好。”林琳瑯頓時饒有興致的看著甯婍姮。
香雲和香玲還以為甯婍姮會冷著臉說不，沒想到既然被琳貴人制住了，還要跳舞。
甯婍姮翹起蘭指，身姿輕敏，猶如在舞動雙劍，一行一動剛中又帶些許柔。
林琳瑯看著，眼底一抹異色掠過。
隨著腳上節奏越來越快，甯婍姮一甩袖，開始迅速轉圈。
百裏奚到了廳子門口，看著甯婍姮生硬的舞姿，像是在舞劍一般，他眼底笑意浮現，還真是不會跳舞。
但這份不矯揉造作的姿態，倒也別是番滋味。
屋內本來笑著的眾人，一下瞥見百裏奚，連忙斂起笑意，林琳瑯忙直了身子，“皇上。”
甯婍姮一轉，撇到了門口的百裏奚，她左腳踩到了右腳上，往前倒了下去。
百裏奚眼疾手快，快步踏入，接住了甯婍姮。
甯婍姮不偏不倚撞入了百裏奚的懷中，龍誕香蕩開，他的氣息縈繞著她，甚至要入侵她的心扉，她聽見他的心跳聲，他的鼻息。
他低沈的聲音在她耳畔道：“朕說了，要註意些儀態。”
她心弦如被撥動一下，晃得她意亂。
百裏奚擁著她，似乎有何物一下撞入他心中，他冷厲的神色柔和了許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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